柳光那晶莹剔透的双眸中,写满了迷惘的神色,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,反射出长短不一的光。
松鸦羽那惨不忍睹的身躯,是她絮乱不堪的脑海中,唯一能够想起的事情。
就算想要忘记这一切的一切,那也只是痴人说梦。
如同噩梦般的景象,带着残忍的血红,就仿佛被一把载满杀气的利刃,刻在脑海中一般。
血肉模糊,久久不能忘却。
宽敞的走廊里,气氛逐渐变得凝重。
女子甚至忘记了,自己存在于这里的意义是什么。
荆棘光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富有耐心,白嫩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下,黄褐色的短发整齐而柔顺。
光:“您怎么了⋯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?”
她话语中流露那股由内而外的关心,不像是装出来的,让柳光那不断纠结的内心,得到了或多或少的一些慰藉。
柳:“谢谢您的好意,我没事⋯⋯”
短暂的沉默后,柳光憋出了这么一句话,带着虚假。
令整个场面变得更加尴尬。
少女那透亮的瞳控中,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悲伤。
虽然这个护士和荆棘光素不相识,她的心里却很清楚。
这个女人,一定有着什么难言的苦衷。
但是,她却没有办法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⋯⋯
就像松鸦羽一样⋯⋯
那个冷漠而又温柔的青年,已经不愿接受自己,不愿接受一个所谓的“健全”之人。
想到这里,白皙的右手悄然握紧,整洁利落的风衣袖口,浮现了些许褶皱。
既然如此,绝不能让他为这样无能的人牺牲掉这一切。
不值得。
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折翼的堕天使而已,为了达到自私的目的,不择手段的女人。
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⋯⋯
光:“请问⋯⋯松鸦羽医生还在沃尔瑞斯工作吗?我想请教他一些事情。”
话音未落,柳光苍白而修长的手,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一切的一切,居然全部都按照松鸦羽的预言进行着。
就仿佛早已写好的剧本一般。
凄惨的悲剧结局。
平复了一下絮乱的心情,女子又找回了冷静的状态。
柳:“如果您找的是松鸦羽的话,很遗憾地通知您,就在昨天,他已经辞⋯⋯”
光:“不可能的!”
令柳光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,前一刻还十分温和的荆棘光,突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亮棕色的瞳控收缩着,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光辉。
浑身上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,如同被瘟疫席卷了每一根神经。
下一秒,少女莽撞地向那禁忌的区域冲了过去。
时间在这种时候,显得十分漫长,和被彻底冻结没有什么区别。
就算柳光想要阻止她,也已然是天方夜谭。
只是眨眼间的功夫,荆棘光就已经到达了青年办公室的门口。
伴随着长筒靴接触瓷砖地面的清脆响声,犹如达纳特斯的传唤。
紧接着,她在没有任何迟疑的情况下,拿出了那把有些生锈的钥匙。
那个刹那,女子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般,呆呆地伫立在原地。
松鸦羽的办公室,一共只有两把钥匙,
柳光不愿接受,也不能接受,这个女孩,居然挤进了青年冰冷的心房。
先于自己一步⋯⋯
精致的门,被关上。
⋯⋯
屋内一片漆黑,到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。
给人的感觉。仿佛这个房间的主人,早就已经设好陷阱,恭候多时了。
少女周围的空气,似乎都变得紧张起来,带着掩盖不住的混沌。
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。
松鸦羽那句没有任何感情的话,就像被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,硬生生地来回划过柔软的内心,被牢牢刻在脑海,久久挥之不去。
松:“像我这样的人渣⋯⋯不配⋯⋯”
宛如天使般的磁性音调,在荆棘光看来。却是最后的告别。
想到这里,她那澄莹的双眸中,被坚定的神色所占据。
无论如何,也不能让他再这样沉沦下去了⋯⋯
光:“松鸦羽⋯⋯你真的⋯⋯是个很傻的人啊⋯⋯”
她的话语中夹杂着令人心碎的哀伤,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回荡。
在无尽延伸的阴影中摸索,少女很快就找到了那张被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写字台前。
想象中的辞职信,没有出现。
那个男人的名牌,依旧静静地摆在原来的位置,混沌的冰蓝色双眸中,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。
如果说在此之前,荆棘光的内心已经被纠缠在一起,那么在她发现这一切之后,反而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在和松鸦羽的较量中,自己已经输了.
输得一败涂地。
在少女意识到这点时,微光再次涌现。
光:“既然这样的话⋯⋯就只能选择逃避了啊⋯⋯”
她颤抖的声线中,夹杂着寒冬腊月般的凄凉。
紧接着,荆棘光开始向门口走去。
精致的灰色门铃,轻轻地摇曳着,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少女的步伐很轻,很慢。
举步维艰。
这短暂的距离,对她来说,是蜿蜒曲折的终点。
如果走出那扇门,就相当于彻底斩断了自己和松鸦羽的联系。
也就是所谓的,放弃。
嘴角勾起一个银月般的弧度,映着那道明显的
痕迹。
大概是泪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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